刍狗之参

【炎客x博士/短打】铁杉摇滚、雇佣兵、爱情。

点我看俺绑画之诗老师画的炎博爱情现场,不看吃亏



从叙拉古返回后炎客的睡眠质量一直很差,或者说变得更差了。在加入卡兹戴尔雇佣军前他也被失眠困扰过,但那时候他总可以借助女人、药品和摇滚乐入睡。在叙拉古时,他也曾躺在热锅里似的不停在床上翻身无法入睡,但那时博士会陪他聊天,博士总能找到一些无聊的话题,然后他们就能嘟嘟囔囔间睡过去。而现在,凌晨三点,他无可奈何的从床上爬起来,认命地给自己点了一颗烟。

 

炎客的家庭医生认为尼古丁对睡眠有害无益,但戒烟对炎客来说太难了,他就像守财奴攥着金币一样无法离开皱巴巴的烟盒和他的芝宝打火机。打火机原是博士送给炎客兄长的生日礼物(和博士谈恋爱时那家伙是个烟鬼),它的正面刻着一条扭曲成“8”字的衔尾蛇,这象征着“无限和永恒”,而另一面则刻着炎客的姓氏。炎客曾问过博士为什么刻姓氏而不是名字,博士开玩笑说因为它注定要变成一个家传宝物。这是一个颇有预见性的玩笑——在兄长死后打火机就到了炎客手里,它确实算是家传的了。

 

他的兄长死了有三年了(炎客回萨卡兹也有三年了),而在两年前炎客终于又搬回这个位于巴尔的摩郊区的大别墅里。十几岁时炎客老是称它为石头笼子或者悲惨山庄,但现在他渐渐觉得它也不那么可憎了。

他喜欢自己这间位于二楼的卧室,夏天打开窗户可以看到花园里盛开的玫瑰丛和远处葱郁的树林。不过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没有玫瑰暗夜飘香,远处的树丛变成了一只轮廓模糊的匍匐着的怪物。

炎客打开窗户,只有凌晨湿漉漉的雾气涌进房间,他大鸟似的坐到了窗台上,两条长腿像船桨一样悬在窗外的雾海里。打火机在他指间灵活的转动着,炎客又点了一只烟,然后无意识的吐出一个天使光圈似的烟圈,它很快就和雾气融为了一体。

 

博士就一直不会吐烟圈。在叙拉古的时候炎客曾花了很多时间教博士怎么吐出一个完美的圆环,到最后他会把舌头伸到博士的嘴里教对方如何用自己的舌头推送那些烟雾。但博士一直学不会,这大概也怪炎客老是干扰她的练习,每当博士撅嘴准备吐烟圈时炎客就会过去咬她的嘴唇。

 

“博士。”炎客咬住了自己的舌头,但这个名字还是在他耳膜间振翅,这简直就是一种能把人逼疯的幻听。就像炎客刚从叙拉古回来时总会怀疑街旁的垃圾桶里藏有炸弹一样,他直到现在还会觉得博士某刻就会在自己眼前走过。创伤后应激障碍症,如果炎客去看心理医生的话,对方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的状态。

 

“去你妈的博士。”炎客把抽到尾的烟头扔到了楼下,接着他意识到整个别墅只有他一个人住,于是他提高了自己的音量,“去你妈的自由的旧世界杂种!去你妈的该死的罗德岛!”

 

炎客越喊越来劲,失眠总是让他暴躁,同时丧失一部分的自制力,他看起来像个神经病一样。但一个狂躁的神经病也好过一个懦夫,他痛恨自己心里那些摇摇颤颤处于崩裂边缘的东西,他痛恨想念博士时那个软弱而无助的自己。

这太糟糕了。

 

—END—

 

评论(7)
热度(1798)
  1. 共6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回到首页
© 刍狗之参 | Powered by LOFTER